布拉格的少年
武冠轩-神化
神是永恒的、不朽的,人为了这个崇高的梦幻之物构造出了通天的巴别塔,但是成神只是人的一厢情愿而已。人成神的永恒性失败缔造了人痛苦和死亡的预言,这种崇高的缺失推动人,以非神的存在,否定人自身存在的双重性——即排斥自我与排斥他者。然而是崇高缔结了共同体的内在源泉,崇高的缺失恰恰构成了共同体运转的动力。 神的缺失,即崇高的缺失,诱导共同体的人无穷地追求它与最终的失败——正如填补一个无限扩张的环的缺口,死亡与痛苦恰巧在这种对抗式结构中充当了微不足道的填补组织,它们还有其他的名字:屠戮与鲜血。正如武冠轩所说,痛苦与仇恨是社会的驱动力。复兴前现代的符号与象征(血液崇拜、剑与十字崇拜)是将社会秩序纳入共同体以痛苦浇筑的城墙中。这堵城墙不仅不会阻挡自身的扩张,反而有利于形成坚不可摧的共同体(家庭、学校、法团等)。这里不存在容纳马基雅维利主义(利己主义)的空间。 神死了或神存在都是无关紧要的,城墙已经划地而治了。无论它是民族性的城墙,还是国家性的城墙,它的唯一目的就是仰望它上面“残缺”的天国——那缺失的、不在场的崇高。崇高的缺失未必促使共同体填补内在的空洞,而是向外摧毁与猎杀“缺失崇高的缺失”,这就注定了它会孕育出侵略的、激进的共同体形态。如果说缺失崇高是痛苦于平庸、生存的人,那么缺失崇高的缺失就是失去人格或被剥夺人格的异物,这就是共同体构筑的城墙的第二个作用——对内、对外开除人籍。既然某些人的人籍被开除了,那么伤害与袭击当然没有问题了,把它们当作牲畜猎杀、宰杀、虐杀当然也没有问题了。 “劣等人作为食物已经是一种荣耀。” ——武冠轩 屠戮是神化的,没有任何图腾象征比得上(女)武神对战争与屠戮的诠释,它是痛苦与仇恨的起源与终结,在这里不只是缺失崇高诱导下符号狂热,它在追溯人最原始、最传统、最暴力的存在形式。为了守护这个共同体伟大的意志,诸如“为了民族伟大复兴”、“为了日耳曼妮娅”等,战争是夺回我们共同体的生存空间的唯一道路。即使赌上整个共同体的存亡(也必须赌上整个共同体的存亡),也要把痛苦与死亡的种子散播出去。那些被剥夺人籍的猎物是成神的献祭品;只有在战争中战死的人才是真正的人。 武冠轩陈述的三个圣人:圣青叶真司,圣布雷维克和圣塔兰特,是在火焰与鲜血洗礼中诞生的死神。他们是青叶真司,安德斯·贝林·布雷维克和布兰顿·哈里森·塔兰特的神化形态,分别代表了反二次元、新纳粹(反白左)和种族至上。肉体的毁灭是痛苦与仇恨的最终形态,正如武冠轩所说,他们圣洁的灵魂会升入瓦尔哈拉。 Erlegen bist du dieser Schlacht 你丧命于这场战争中 Walküren dich hinfort gebracht 女武神最终把你接走 Dort sitzt du nun in Asgards gold'nen Hallen 从此你高坐神域金宫